不知重复到第几次,他被没顶的绝望淹到窒息,挣扎着醒来,稍作平复后,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榻上,腰间横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。
他一动,耳边即传来一声闷哼,闻声扭过头去,对上戚寒野那张放大的脸。
任何人在毫无心理防备时猛然对上这样一张脸,都会有片刻的失神。
雍盛也不例外。
戚寒野并未醒,许是方才不小心碰到了伤处,他吃疼,无意识中微微蹙起眉。
距离委实过近,近到能看清他眼下淡淡的淤青,以及长而浓密的睫毛,多看一阵,竟意外地给人一种很安静很乖的错觉——如果此刻他不是手脚并用地盘在自己身上的话。
雍盛无语望天,努力回忆昨夜他是如何爬上床的,结果就是,毫无印象。
罢了,趁人还没醒,天还未大亮,赶紧溜吧。
他小心翼翼地搬开身上纠缠的手臂和腿,一寸寸挪下榻来,整了整衣冠。
一出帐,就对上怀禄那张怨气深重的脸。
雍盛被他鬼鬼祟祟地吓了一跳,揉了揉发涨的额角,边快步走边解释:“都是误会,你别想多了。”
这两句话,充分体现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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