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峰记得焦大山曾经说过,贡得福最后两次下山是和武小兵一同去的。
武小兵犹豫了一小会:“是他带我一起下的山。”在说到“是他带我”四个字的时候,武小兵有特别强调的意思。
“下山四、五天,干什么去了,要这么长时间?”
“给人家看病呗。”
“武小兵,你今年多大了?”
这对武小兵来说好像是一个敏感的问题,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飞马牌香烟,从里面抠出一支——这支香烟抠得不怎么顺当——扣了比较长的时间:“我今年二十——二十七岁。”
“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考虑个人问题呢?”郑峰原来是想说“为什么”,而不是“怎么”。
“没有合适的。”武小兵说完这句话以后,猛吸了一口烟,这次,烟是从鼻孔和嘴里面吐出来的,而不是飘出来的。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总不能在贡家呆一辈子吧,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?麻雀回屋檐,喜鹊登高树,老鹰在蓝天,不管什么鸟都要有自己的归宿。”
武小兵应该能听董郑峰话里面的潜台词,他用沉默代替了语言,烟抽得好像猛了一些。
“你姐姐秋红也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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