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庙还挺大的,很大一处平台,戏台就搭在这处平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到的时候,戏已开场。

        戏台左侧led的灯牌上写着“何文秀”的戏名,台上一位穿着灰色戏服的男子装扮的演员正绕着台子中间走了几步,好似在一处花园或公园里穿行,不时作张望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台前一排排长板凳上坐满了人,黑鸦鸦一片人头,但基本上都是老人,年轻些的和孩子们大多都围在周围的小贩摊前,买玩具的买玩具,买小吃的买小吃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还是戚沫第一次看戏,这么近距离又接地气的站在人群中看戏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吃摊传出的香味混合着庙里燃烧的浓浓檀香味,木鱼声混合着台上鼓乐戏曲声,台上精描细画的妆容与台下攒头的人头……形成一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融洽,好似这样的存在是天生就该如此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虽听不懂演员唱的是什么,亏得两侧有提词器,led的灯牌上滚动着演员所唱的戏文,连没看过戏的她,配合着文字,竟觉得特别有意思,一边听一边看竟也入了迷。

        欧尚卿紧贴着她站在她身后,护着她不被来来往往的人挤到,撞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戚沫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听了十几分钟,他便安静的护了她十几分钟,直到她腿麻得换了个站姿,才发现他一直站在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给你找张凳子,你自己注意安全。”欧尚卿将她往前面推了两步,指了指后面一个插满了香的香炉,贴着她的耳朵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没办法,这里实在太吵了,除了台上的声音大,台下说话的声音也大,他不得不这样靠得近了才能让她听清楚他说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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