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进去那间屋子的人有很多，估计排队能排到楼下，而我坐在门外抽烟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宿管吗，也没看清是谁第一个上了仇峥——反正不是我。
其实翻阅1997的推送，虽然仇峥不愿承认，但他的确跟我好过。小时候是他保护我，长大后是他被我操，可惜没能操些情意来，只剩被仇聿民发现以后留下的、荒唐的罪过。仇峥口中的经宇置业是我妈的遗产，不过显然我妈不是个做生意的料，已经被仇聿民那白眼狼给吃抹干净了，所谓“我的”就是个空名罢了。仇聿民自己摆不平我外祖父留下的人，有事没事就拿我当幌子，那些人也根本就不是认我，不过是些恶心仇聿民的法子。
至于我和仇峥那点恩怨，一言以蔽之，他救过我，我赖上他了。
当年仇峥看我小时候在仇聿民手下过得苦不堪言，就想办法求了他妈，严女士，自己带我回老房子住了三年。可惜高中后开学不久，我记得那是一个我刚打完练习赛的下午，亮晶晶的阳光从更衣室的窗户照进来，我坐在梯形的阳光所在的长椅上打开手机，一眼就看到仇峥的消息，言简意赅，“爸说要见你。”我大概从很多的人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句式，秘书说、保镖说、管家说，而如今是我哥亲自跟我说——仇聿民要见我。“见我”——多么隐晦的措辞。而一开门，我还背着书包、穿着校服，他就坐在沙发上，静静地看着我。后脚仇聿民来了，三个保镖把我拖进我自己的卧室，一下午，四个小时。我让他滚，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，紧接着就是一巴掌打下来，我闭嘴了。
说来此事实在好笑，我那早逝的亲妈大概虽然做不好生意，却实在是位能人，以至于她死后多年，仇聿民和她的恩怨还在我身上没清算干净。仇峥明明比我知道更多，却还是成了仇聿民的说客。我暂时没办法收拾仇聿民，于是把他们的药兑进给仇峥的茶里，剂量不多，只剩那么几十毫升给他他就受不了了。一开始是他帮我清理，后来演化成他帮我，再后来我亲他，他半推半就的，就让了我。我说哥给我点爱吧，只要你给我一点爱，我就去替你爸卖身，如何？他说你要的不是爱，是慰藉——怎么不是呢？哥不会现在还想跟我谈对错吧？错，错，错。我的人生从头到尾就是这一个字。既然是错，何不一错再错？
他看起来很痛苦，而我终于在这痛苦中感到一丝快意。下地狱吧。我吻着他。哥。
——啧。
现在我要收回我此前对游戏文案尸位素餐的论断——这哪里是尸位素餐？这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「1997，这不是个色情游戏么？你们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？」
「我这不是在帮您推进您的任务进度么？而且，您的台词都没有念全，这才是影响您游戏体验的原因。」
「……我不念全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给的台词量太大了吗？」
「好的，下次我会注意调整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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