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，再不看剧情已是自寻死路，而数峰青里灌的酒在挥发。
我知道我在醉驾，这太不对了，可是我没有办法，还好这游戏对醉驾没有惩罚。我只好一手握方向盘，对隋唐说：“别急，我们回家就做爱。”尽管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硬得起来。
事实证明这游戏的迷幻剂十分有效，以至于我压根不记得喝了那杯酒后发生了什么，更不知该如何跟身边坐着的隋唐相处，而隋唐的脸色有些难看，沉默中透着无声的谴责。我不禁对他愈加不满，以至于下手时也顾不得轻重了。他的声音断裂、模糊，嘴唇颤抖，扭动、夹腿、发热、出汗。我们沉默地彼此折磨。直到第三个红绿灯时，我终于忍不住问：“你那么生气是因为我，还是因为我哥呢？”
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我捏住了他的下巴。
多清白的一张脸，情动起来就像浸了水，又像明月悬天边，尘埃染不上他。我大概是有些悸动，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搞不懂的话：“唐唐，你不是知道这一切吗？那你来告诉我吧，你是谁？我是谁？这真的是一场游戏吗？我们究竟又在哪？”
可是问题出口，隋唐看上去困惑极了，而与此同时1997在坚持不懈地为我同步故事背景，我盯着面前弹窗中支离破碎的内容，冷汗都要冒出来了。
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——我是说，如果这并不是一场游戏，或者隋唐和我就像任何真实的人一样有过浩如烟海的过去的话，那么我迄今为止……我是说，在这场对他来说的久别重逢之中，我都……做了些什么？出门前等待隋唐的时候，只需稍稍望向远处，便见得隔壁院门口的牌子——“欢迎光临”。字是粉笔写的，左右分家，走之旁很难看，一看就不是出自大人手笔。当然，写它的人是小时候的隋唐，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那扇门后探出头来，望向我。于是我终于想起我第一次见到隋唐是在一个缓慢的、金子般的下午，我哥带我搬家到新的住处。见到隋唐，我往仇峥身后躲，而仇峥一手护住我，一手举起，和气地向我们的新邻居打招呼——他才不会想来我家玩，我想。因为我们家杂草丛生，枯枝败叶满地，相形见绌。可是隋唐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。
于是我又想，他好好骗哦。
阳光劈开夜幕，裂缝中无数话语向外溢出，长着翅膀的小东西在耳边说着向右边的第二颗星星，然后一直朝晨光飞去——我下意识伸出手——可这夜寂静。几棵梧桐树在车窗外闪过，隋唐的面容浸泡在前方亮起的红光里，像页浸水的书，书写的内容已不可追溯。
我偷偷打开了和1997的私聊窗口：「怎么办……我现在已经开始感到困惑，我是应该操了他，还是直接杀了他了——而且我好像真的更偏向后者。」
1997耐心询问：「您为什么觉得想要杀死您的1号攻略对象呢？」
「这不是很简单么？如果不立刻杀了他，我就要被你变成这个叫王飖的角色了。」
1997运行了一会，才反问我：「而这难道不是很好么？」
而这……难道不是很好，么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