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自是便宜了你,但你在供状上交代得还算详尽,也算将功补过,便赐你一条全尸。”雍盛拿出一纸供状,让怀禄送到他手中,“这是你此前亲手画押过的供状,朕命你于这大殿之上高声诵读,不能错漏一字,否则别怪朕翻脸无情,改全尸为凌迟,祸及九族。”
向执哆嗦着手展开供状,他朝殿中某个方向望了一眼,舔了舔干涸的嘴唇,挣扎一番后认了命:“罪臣遵旨。”
供状中事无巨细地穷举了他的大小罪行,讲他如何受谢衡指使逼宫谋反的始末详情。
殿上寂静无声,落针可闻。
扑通一声,不知是谢衡的哪个党羽昏倒了,一条死狗般被金羽卫拖出殿外。
“……昔先帝驾崩,济北王魏定谟受谢衡兄妹挑唆,起兵造反,绥远大将军戚铎率戚家军拼死护驾,被围寒山,苦待援军。谢衡率京营前往救援,却为夺从龙之功,以叛臣之名将所剩戚家军尽数歼灭。罪臣向执,彼为京营参将,谢衡之鹰犬爪牙,曾亲手斩下戚铎首级……”
供状念到此处,竟牵扯出十几年前戚氏的惊天冤案,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“我没听错吧?方才他念的什么?”
“戚氏并非济北王同谋,而是被……”
“荒谬!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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