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王被自己或许歪打正着的猜测惊吓到,后背登时冒出冷汗,若元德太后要护某人,那人就只能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变起仓猝,恭亲王也意识到什么,脑袋里嗡地一下如遭雷劈。

        殿里变得乱糟糟一片,雍盛抬手往下压了压,撩袍重新走向高台:“殿上难得如此热闹,太师,你也难得上朝,今日来都来了,为何一言不发?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帝突如其来的点名,令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前排谢衡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衡从容不迫道:“都是些无稽之谈,臣没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朕倒以为,你要说的话,可还有很多呢,现在不说,往后可就难说了。”雍盛意有所指,拍了拍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霎时间,两队披坚执锐的金羽卫有条不紊地自两侧冲到殿门前,黑鸦鸦一字排开,直如一堵铁墙一般,严密得连似风都透不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殿中群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煞气袭面,都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,出现了轻微的骚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朕敢说,今日的大议若不是在这明雍殿,而是在宗人府,朕如今已然身首异处。”雍盛声调不高,但说出的话却耸人听闻,所有人都在凝神谛听,不敢有丝毫松懈,“殿前司,侍卫司,永安军,哪个不是骑在墙上观望?擎等着看呐,一旦今日确认朕非先帝血脉,就一窝蜂冲上来将朕拉下龙椅,再扒去朕的龙袍,罢免朕!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不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微臣不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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