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树德务滋,除恶务尽。”
“好一个除恶务尽。”她哀戚苦笑,“盛儿,你确有几分像先帝。”
雍盛并不认同:“可惜,念在谢戎阳数次护驾有功,朕妇人之仁,还是决定饶其一脉。”
太后眉峰一振,半晌才颔首:“好,也好。”
为子孙计,她想替谢戎阳再多说几句好话,但又有所顾忌,思量再三,还是觉得以她如今的身份,还是不提为妙。
见她只是一味沉默,雍盛不得不主动提及:“你不想去送谢衡最后一程?”
“不了。”太后道。
雍盛也并不意外:“看来这么多年来,你也未必不恨他。”
“若不是他,哀家做不成皇后,更做不成太后。”谢良姝道,“若不是他,哀家亦不会沦落至孤家寡人。”
“当年他承诺,只要我劝得魏定谟造反,江山易主,他拥定谟称帝,我仍为帝后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岂料戚家军誓死反抗,寒山一役,竟折了济北军主力,鹬蚌相争,落得个两败俱伤,反叫我那哥哥捡了便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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