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盛觉得他像个铁铸的人。
“爷,外头晒得紧,万一中了暑气可怎么得了?还是去帐下的阴影处避避吧。”
怀禄在一旁打着扇,热得呼哧带喘。
“你要是受不住,就自去歇息,不用陪朕。”
雍盛单手支额,只一味盯着校场上那人。
他既不走,怀禄自然也不能走,顺着雍盛的目光望去,笑道:“祁副将练兵当真是严厉有方,听说他刚来时,军中纪律很是散漫,士兵们练不一会儿就站没站样叫苦连天,私下里打架斗殴的事儿没少发生,还时不时有逃兵,结果他一来,只雷厉风行地整饬了十余日,以往那些陋习就全不见了,个个儿像是脱胎换骨转了性,一练起来没日没夜,上了战场就斗志昂扬,如今这上上下下没有不敬服他的。”
“想要带好兵,先得让兵信服他。”雍盛道,“士兵们吃什么苦,他就吃什么苦,士兵们打仗,他就冲在最前头,打了胜仗从不独揽功劳,吃了败仗却先领责罚,这样的将领,士兵们不拥戴他拥戴谁呢?”
“军中有这样的将领,确是我大雍之幸。”怀禄感叹。
“是啊,以后把虎威军交到他手里,朕也放心。”雍盛颇为欣慰地端起茶碗,吹了吹碗中浮沫,看着那粗瓷碗中倒映出的天光,冷不丁问,“你说,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里只装着练兵打仗的男子,会心悦什么样的女人?”
怀禄被他问得一愣:“爷是在问祁副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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